>我在顾承泽身边五年,他总夸我穿白裙好看。

    >直到婚礼现场大屏突然播放他初恋的视频:她穿白裙的样子,像极了你。

    >顾承泽当众撕开我的婚纱:你也配模仿她

    >宾客哄笑中,一件带着雪松香的风衣裹住我颤抖的身体。

    >季砚深擦掉我的泪:哭什么这种垃圾也值得你嫁。

    >三年后拍卖会上,他搂着我的腰举牌:八千万,给我太太戴着玩。

    >对面脸色惨白的顾承泽嘶吼:晚晚,我找了你三年!

    >季砚深轻笑:顾总认错人了,这是我亲手娇养的玫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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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聚光灯像烧熔的白金,滚烫地浇在我身上。纯白厚重的缎面婚纱裹得我有些喘不过气,每一道繁复的蕾丝都像是冰冷的锁链,紧紧缠绕着这份我期盼了五年、终于触手可及的安稳。空气里浮动着昂贵香槟的甜腻、鲜花的馥郁,还有无数道或艳羡或探究的目光,黏腻地贴在我的皮肤上。顾承泽就站在我身旁,侧脸的线条在强光下显得过分冷硬,像一尊没有温度的雕塑。他向来如此,沉默时带着一种拒人千里的疏离,可我总以为,时间能捂热这块石头。

    五年了。一千八百多个日夜,我活在他若有似无的注视里,活在他偶尔掠过、停留在我白色裙角的目光中。每一次我穿上白裙,他紧抿的唇角总会松懈一丝,眼神里掠过一点难以捕捉的暖意,像冬日冰封湖面下偶然游过的鱼影。苏晚,穿白裙好看。这是他给过我的、为数不多的、带着温度的评价。于是白色成了我的盔甲,我的旗帜,我小心翼翼维系这份感情的唯一凭据。我天真地以为,他喜欢的,是我这个人,是穿着白裙的我。

    司仪的声音带着职业化的激昂,透过麦克风嗡嗡作响,在偌大奢华的宴会厅里回荡:顾承泽先生,你是否愿意娶苏晚小姐为妻,无论……

    哔——

    一声刺耳的电流尖啸毫无预兆地撕裂了所有和谐的音符。悬挂在宴会厅正前方、原本循环播放着我和顾承泽那些被精心挑选、修饰得毫无瑕疵的甜蜜瞬间的巨大LED屏幕,猛地跳动了一下,画面瞬间切换。

    死寂。

    前一秒还充斥着虚假祝福和杯盏交错的喧嚣大厅,仿佛被一只无形巨手扼住了喉咙。所有的声音——司仪的誓言、宾客的低语、甚至水晶吊灯细微的嗡鸣——都在这一刻被抽空。

    屏幕上,是一个我从未见过的女孩。她穿着一件样式简洁至极的白色连衣裙,站在一片盛开的向日葵花田里,笑得毫无保留,阳光穿透她微卷的发梢,整个人像是在发光。青春、明媚、纯粹得如同未经雕琢的水晶。美得惊心动魄,也……陌生得令人心寒。

    紧接着,一个清晰无比的、属于顾承泽的、带着一种我从未听过的、近乎虔诚的温柔语调的声音,从音响里流淌出来,像冰冷的毒蛇,缠绕上我的心脏:

    她穿白裙的样子……像极了你。